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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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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吧!

對於謝晴提前加入訓練這件事情海棠大學是有點猶豫的, 但是海棠大學的死對頭碧江大學招生辦也打來了電話,那這件事就值得商榷了。

尤其是鞠家的鞠芷淩還表示她跟謝晴捆綁在一起了,謝晴去哪裏她就去哪裏。

現在的大學可與之前的不一樣, 一想到鞠家人可能帶給大學的種種好處, 海棠大學跟碧江大學招生辦簡直打得不可開交。

謝晴與鞠芷淩一開始的考量就是去海棠大學,兩人心裏是這個打算。

不過海棠大學跟碧江大學鷸蚌相爭,她們倆才能漁翁得利。

謝晴終端裏海棠大學的老師跟鞠芷淩終端裏碧江大學的老師線上展開激烈battle。

他們一開始拼的是提升價值。

海棠的老師說:“碧江是文科的天堂!振興聯邦靠的是科技進步, 為了聯邦的未來,兩位小同學應該來我海棠大學!”

碧江的老師說:“膚淺!你真是太膚淺了!一個民族如果沒有文科指導他們的意識形態, 那麽高超的科技只會滋生出霍亂世間的惡魔!”

“小同學們,世道不古啊!想要滌蕩世間汙濁之氣還得到我碧江大學來!拯救世界的重任就委托在你們身上了!”

提升價值完就開始拼刺刀了。

海棠的老師說:“小同學們, 我們海棠大學一直是一個開放包容的學校。所以我可以保證你們四年大學學費全免。”

碧江的老師說:“免大學學費算什麽?我們額外再提供5萬獎學金!”

海棠的老師冷笑:“區區5萬算什麽?我們提供8萬8!”

聽到這裏謝晴都要懷疑海棠大學的這個招生辦老師是不是跟紀家有關系了, 她報出來的這個數字對於紀家人而言可太吉利了。

對於聯邦的各個高等學府,教育部每年的財政撥款會根據其等級地位進行分配。

海棠大學是每年聯邦撥款最多的學校, 款項高達百億。

除了聯邦撥款之外,海棠大學的校友捐贈也是在聯邦各大高校中名列前茅, 它一年能接受到的校友捐款就高達到幾十億。

在財大氣粗這方面, 海棠大學贏了碧江大學。

並最終靠著錢將本來“動搖”的兩個好學苗搶入麾下。

基本上是謝晴跟鞠芷淩剛剛跟海棠大學的招生辦老師做出口頭承諾, 一個小時後招生辦老師就直接帶著合同找上門來了。

謝晴:“?”

她主動給早上五點就上門簽合同的老師磨了杯豆漿,並且發出疑問:“老師,現在學校為了搶一個學生都已經這麽拼了嗎?你們的工作已經這麽卷了嗎?”

海棠大學的老師看看謝晴,又看看鞠芷淩,她看後者時的眼神明顯親切許多。

畢竟單單一個謝晴可沒什麽可搶的, 省賽拿名次的國家一級運動員對於其他學校是個寶,對於學苗神仙打架的海棠大學就不算什麽了。

老師之所以這樣用心, 是鞠芷淩把她跟謝晴捆綁在了一起。

顯然在此時此刻的老師眼睛裏,鞠芷淩就是比謝晴更加有吸引力, 鞠芷淩是她眼睛裏的正餐,謝晴不過是附帶的飯後小甜品罷了。

心裏是這樣想的,嘴巴上卻不會這樣說。

老師笑瞇瞇地說:“你們都是聯邦未來的棟梁!我這樣做是為祖國做貢獻!為聯邦人民服務啊!”

說完,她還特意對兩個人送上了祝福:“我看兩位年紀輕輕就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未來肯定大有所為!不要辜負學校對你們的期許!一定要好好成長!”

說到這裏,她還特意叮囑鞠芷淩:“鞠小姐,相信你會是下一個聯邦大學的傑出校友!”

明明學費全免還給與獎學金都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可鞠芷淩海慧寺開心不起來。

對於老師的祝福,她嘴角抽了抽,想要說些什麽。

謝晴連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上前一步與老師寒暄道:“我跟小鞠這次能嫁入海棠大學都是多虧了老師您的細心照顧,我們不會忘記您的好。”

聯邦人人都喜歡聽好話,一番你來我往的寒暄下來老師走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美得像朵花一樣。

謝晴把人送走之後剛把門關上,鞠芷淩就不樂意地向她問責:“晴晴,你剛才幹嘛不讓我說話?這個老師分明就是勢利眼,她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

她看謝晴那麽淡定,她就更生氣了:“你怎麽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眼光呀?你不在乎我在乎!剛剛我就應該好好懟懟她!”

別看鞠小姐在鞠家慫慫的,那是屬於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鞠小姐在外面可是戰鬥力爆表,一點委屈都不能受。

謝晴安撫道:“我都習慣了,要是我要跟每一個看清我的人都生氣,我現在已經被氣出腫瘤在醫院裏躺著等死了。”

他們家的基因不好,她媽媽難產早逝,她爹又得了癌癥去世。

謝晴說這話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

鞠芷淩都要被她嚇死了,她連忙伸手去捂住謝晴的嘴巴:“餵!不吉利的話可不能說!再說我要揍你了!”

謝晴點點頭。

反正鞠芷淩那個小身板揍她兩下也跟按摩店按摩沒什麽兩樣,謝晴不覺得這算什麽威脅。

鞠芷淩見謝晴選擇了默默聽話,她心裏美滋滋的,“我們以後就是一個姐妹小作坊了!以後姐要罩著你的時候,你可不許攔著我了!”

謝晴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少女,她沒有揭穿她窮逞能的事實,而是笑著配合地點點頭:“好,那小人以後就全靠鞠小姐罩著了。”

鞠芷淩尾巴簡直都要翹到天上:“我們鞠家講究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我因為不肯跟老登聯姻被停了卡成了棄子,他們該做的面子也會做足的。”

鞠家會向外人展現他們家是多麽的和諧有愛,又是多麽的充滿人情味。

實際上背地裏是什麽嘴臉,只有他們家內部的人知道。

不聽話的人如果不受到懲罰,那鞠家就會有更多的人不聽話了。

謝晴擡手摸摸鞠芷淩烏黑柔順的長發,她安慰道,“你別喪氣,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成長到讓鞠家重新重視你。”

“這次的重視不是因為你是什麽可以用來嫁去紀家聯姻的alpha,而是因為你鞠芷淩本人做出了讓他們另眼相待的成績。”

這裏面的區別就在於鞠芷淩會從一個鞠家人眼裏可以用來與紀家利益互換的禮品,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鞠芷淩是一個人反抗鞠家,她會害怕會無助。

她一朝從人人尊敬的鞠小姐變成表面風光背地裏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的棄子,這裏面的辛酸與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假如沒有謝晴,今年才18歲的鞠芷淩很可能就迫於四面八方的壓力妥協了。

還好她有謝晴,她富貴時謝晴對她是一個樣子,她落魄了謝晴對她的態度也沒有改變。

多一個姐妹陪著,那些原本鞠芷淩以為的灰暗未來都染上了彩色的希望。

誰愛做禮物誰就去做禮物吧。

表面上鞠家似乎只是犧牲了她的婚姻,實際上他們是以她的命運為木炭來給鞠家的火堆添加助其燃得更旺的柴火。

鞠芷淩不是在反抗她的婚姻,是在反抗被扔進火堆裏的命運。

她跟謝晴說:“晴晴,我不要做鞠家的鞠小姐了,我要做自己的鞠小姐。”

謝晴從來不在志向上面打擊鞠芷淩,她一直都支持她:“我一直都相信你。”

鞠芷淩從出生到現在,她親媽都沒有謝晴這樣相信她,她簡直感動得不得了。

她扁扁嘴剛要跟謝晴開始痛哭流涕述說這些年自己遭受的精神暴力,謝晴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現在這個時間點我該去晨練了,你要是想哭就等我休息的時候再哭。”

鞠芷淩:“?”

絕了,誰家好人上頭想哭的時候還要再憋一兩個小時的?

那時候她感動到想要流眼淚的情緒都已經過去了好不好?

真不愧是謝晴啊。

鞠芷淩想起兩個人的遠大目標,向來作天作地不願意委屈求全的鞠小姐選擇了忍氣吞聲。

她咬牙切齒地說:“好好好!你快去晨練吧!8月的U20你必須給我奪冠!”

“我前幾天報了個班惡補體育知識!你去鍛煉吧!我去給你做定食!”

她還買了筋膜槍跟筋膜刀,謝晴運動完她就去扶住她拉伸排酸。

鞠小姐可不是喊喊口號的,她付出實際行動了!

備賽的日子每天都是耐力與體力的考驗,謝晴的跑步成績也一天比一天更加亮眼。

一開始海棠大學體院的教練對於夏訓加入這個關系戶還有點不情不願。

海棠大學的田徑教練有很多位,謝晴是當做鞠芷淩的贈品塞到這裏面來的,肯定不會上來就給她一個履歷最好看的教練。

來做謝晴主管教練的是一個退役的alpha,他一開始看謝晴這個小白臉是很不順眼的。

原本他們體育館裏味道是幹幹凈凈的,這個小白臉一出現那alpha們的信息素味道是一天比一天亂七八糟。

他手底下的這群崽子好像忽然還俗的瘋癲和尚,他們從廟裏跑出來之後一頭紮進了勾欄瓦舍搞得體育館天天一股風塵味。

蘇銳教練一開始對謝晴的評價是:“餵,死丫頭,我讓你參加訓練都不錯了!你別恩將仇報天天勾引你的學長學姐們!”

等他看到謝晴一天比一天提升的成績時,他眼睛悄悄亮起來了,他感覺自己看見了他在學校教練組翻身做主人的明天。

蘇銳的臺詞就變成了:“餵!死丫頭臭小子們!你們沒事閑的不要像一群開屏花孔雀一樣繞著你們學妹亂轉!”

這哪裏是什麽小白臉啊?這明明就是帶他重回榮耀巔峰的小天才!小財神!

蘇銳今年31歲,他曾經替國出征去過世界級田徑比賽的賽場,在洲級比賽裏他能獲得短跑亞軍的成績,在世界級比賽他的最好成績止步於第四,恰好是一個無法登上領獎臺的名次。

他的膝蓋受過傷,左腿也動過手術。

他不想這個年紀退役,他還在賽場上有更多的遺憾,可是傷病不會因為你這樣那樣的遺憾就饒過對他身體的摧殘。

他已經在田徑賽場上跑了17年,可做教練這還是第一年。

職場可遠比賽場要更加覆雜。

能進海棠大學體院的學生都是神仙打架贏了之後才進來的,只是一群各個省市跟共和國的天才聚集在一起也會在其中再分出個高下來。

中高的那一撥都被有資歷有人脈的老教練給挑走了,剩給這位職場新人的就是一些目前還平庸的人才。

蘇銳除了咬牙堅持一邊待著已有的璞玉們鍛煉,另一邊偷偷攢錢企圖讓別的教練分他一兩個學員,他還能怎麽做呢?

他把能做的都做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就是這個時候……

“她來了!她來了!她踏著祥雲走來了!”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希望跑來了!”

蘇銳發現謝晴的潛力之後,每天他一看到謝晴出現在體育場或者體育館,他就要來上這麽一段喊麥。

蘇銳是男alpha,他的外形就跟上輩子謝晴在男女兩種性別世界裏見到的那種黑皮雙開門冰箱男爹咪沒什麽區別。

他跟紀老板的長相就是兩個極端,紀老板主打一個外形瑰麗秀美,內裏陰暗爬行;蘇銳則是外形狂野不羈,性格樂觀沙雕。

蘇銳露著八顆大牙把謝晴的背拍得啪啪作響:“晴啊!我等了你足足一分鐘零6秒!我終於把你等來了!”

謝晴身強力壯被他拍兩下沒什麽,要是這個力度拍到鞠芷淩跟紀老板身上,他倆能當場歸西了。

大學跟高中不一樣,高中要在體育鍛煉之餘給學生們留下學習文化課備戰高考的時間。

大學已經沒有高考那種要人命的考試了,在這裏體育生的重心就是在賽場上取得更好的成績,這就是他們人生下一階段的“高考”。

這裏的訓練是從早上八點開始。

謝晴是給自己定的時間是早上五點半。

田徑比賽不是只比拼體力,還要比拼腦力。

跑步的姿勢要優化,扒地的技術要提升,田徑賽場上呼吸節奏跟跑步速度的節奏分配要調整。

起步第一步、第二步還有跑到第七步的米數都是多少?怎麽樣去做能得到提升?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來分析的東西。

長時間的訓練已經讓謝晴形成了肢體習慣,但那些習慣只能讓她得到省賽的冠軍,得不到聯邦的冠軍。

那不是好習慣,需要再調整。

人在最緊張的時候,身體會根據本能進行反應。

謝晴要在訓練中把自己原本的本能抹殺掉再替換成新的本能,這是一種反人性的調整,可是為了更快更強她就必須要做。

經年累月的訓練養成了她之前的習慣,新的習慣同樣也需要大量的刻意練習去強行覆蓋之前的存檔。

這些都需要時間,謝晴每天早上五點起床,五點半來學校鍛煉。

這個時間點海棠大學的體育場上人數少得可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這個習慣就被騷東西蘇銳給發現了。

她每天早上來訓練的時候,他就在這裏等著給她喊麥。

U20的比賽從8月31號開始,在9月2號結束,這個喊麥就一直持續到謝晴要上戰場的時候。

她在決賽之前並不顯山露水,她就把自己場場比賽的成績維持在恰好能進入決賽的範圍內,這樣最節省體力,有助於她保持狀態。

在決賽的前一天,蘇銳找到了她。

這個平時陽光開朗大大咧咧的alpha教練表現得比紀老板這個情潮期的omega都扭捏。

當時他在體育館拿著筋膜刀給謝晴拉伸腿部肌肉,他就別別扭扭地說:“晴晴,人家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謝晴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在蘇銳進一步用言語膈應她之前,她先開口了:“行了行了,別整不值錢的騷活。我會繼續選擇你做我的教練。”

蘇銳興奮之下手上的力度沒控制好,一下子就狠狠地按進了謝晴僵硬的肌肉裏。

他快活地追問道:“你說這話尊嘟假嘟?你真的要選擇我這個沒有履歷跟名氣的教練做你的主管教練嗎?”

筋膜刀刮腿的感覺誰用誰知道,堅強如謝晴也沒控制住當場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蘇銳嚇得連忙把刀拿起來,用滿是粗糙老繭的手給謝晴揉腿,他心虛地討好她:“對不起了啦,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太高興了。”

他說話時還特意把他低沈的男低音夾成很細的樣子。

只是紀老板夾出來的溫溫柔柔、甜甜蜜蜜,蘇銳夾出來的就像是東廠的太監,充滿滑稽的妖嬈感。

比筋膜刀刮腿更難以忍受的就是蘇銳的夾子音。

謝晴咬牙切齒地說:“蘇教練,你正常點說話。你再在我面前整這死動靜,我們就一拍兩散吧!”

蘇銳氣得擡手啪地一下就拍在她大腿上,一張嘴那個低沈的煙嗓又回來了:“餵!你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我尋思你要上場了,我對你說話溫柔點,你瞅瞅你這個損色樣!你這樣根本不配得到我的溫柔!”

謝晴由衷地松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

蘇銳:“?”

拳頭硬了的教練想起自己比這個死丫頭大了12歲,他決定不跟她計較了。

謝晴這個時候是趴在按摩床上的,所以蘇銳特意蹲到她面前小聲問她:“前兩天的比賽你一直藏拙,你老實告訴我,明天的比賽你能跑第幾名?”

謝晴挑起她俊秀的長眉,她問眼前的黑皮大狗:“你是我的教練,我平時的成績你都看在眼裏的,你覺得我能跑第幾名?”

蘇銳興奮到臉上黑裏透紅、紅裏又透黑。

他臭屁又興奮地說:“我想說是冠軍的,可是我覺得做人還是得低調點。”

“不需要低調。”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鞠芷淩打斷了他的話,“我家晴晴肯定是第一。”

鞠芷淩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們姐妹的目標是什麽。

這個U20只是一個起點,連起點也邁不過去,那去聯邦級賽事上奪冠的話就只是一句大話。

謝晴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鞠芷淩比誰都知道謝晴心裏一直都憋著一口氣。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兩姐妹對視間,謝晴露出了笑容,她對蘇銳說:“小鞠說得沒錯,我會奪得冠軍的。”

她說:“蘇銳,這會是我們這個小團體的第一塊聯邦級金牌,它標志著我職業生涯更上一層樓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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